目前中國絕大部分生物質發電裝機都是生物質直燃發電。同太陽能相比,生物質發電裝機成本較低;同風電和水電相比,輸出穩定,可以作為基本負荷。而且生物質鍋爐國產化程度較高,還可以熱電聯供。但是優點如此突出的生物質發電目前在中國的情況卻不能讓人樂觀,目前還有很多問題困擾著生物質發電的健康發展。
由于生物質電站裝機較小,一般都在2萬千瓦左右,所以這些電站的建設都由各省或自治區發改委負責審批,而省級政府出于拉動當地經濟,吸引投資,增加就業的考慮,一般對生物質電站建設一路大開綠燈,如此一來,導致電站在某些秸稈資源豐富的地區密集布局,造成電站之間的資源競爭。而所在縣市為了保護自己縣市的電站,一般都會頒布行政命令,限制自己縣市的秸稈資源輸出到周邊地區,這就導致了很大一部分處于經濟性界限外,但又在行政界限內的秸稈資源受行政限制和經濟性限制無法利用,造成資源缺口。
另外,我國也缺乏生物質資源利用的統一規劃,國家除了推廣生物質發電以外,同時也在推廣其他秸稈利用方式,比如秸稈還田和秸稈氣化等,這些政策無疑會同生物質發電競爭生物質資源,造成地方政府對秸稈的利用政策無法保持持續和統一。
目前中國生物質電站的秸稈收集方式主要分兩種:一是間接收購型,電站通過農民經紀人向農民采購秸稈。如此,電站避免了直接面對數量龐大的農民,省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而且可以仰賴這些有地方實力的經紀人保證生物質原料的定時定量供應,但是此種模式問題頗多,經常出現經紀人惡意抬價的情況,電站為了保證原料供應,不得不妥協。
另一種是直接收購型,電站設立直屬收購站,向農民直接收購秸稈。此種方式雖然可以避免經紀人惡意壟斷原料,但是電站卻必須直接面對大量農民,溝通成本和收集成本很高,而且農民認識到秸稈價值后,也會坐地起價,有些農民為了增加秸稈重量,會往秸稈里面澆水,甚至摻沙和石頭,這不僅使秸稈收購成本上升,還會造成鍋爐損壞,所以一般收購站都會設立分揀流程,將沙石去除,這大大增加了生物質原料的采購成本。
另外,由于生物質熱值較小,同等熱值生物質原料的體積遠大于煤,而且,生物質電站一般都建于農村,道路狀況和運輸工具都不佳,這都限制了生物質原料的收集半徑,抬高了原料運輸成本。由于原料無法保證,很多電廠為了發電,只能摻燒煤,這不僅有違生物質發電的綠色初衷,對鍋爐也有損害。
風能、水能、太陽能、地熱能,以及核能、氫能和未來的核聚變等均為物理態能量,需要通過渦輪機等復雜的技術和人為設施轉化為電與熱,風能和太陽能很不穩定和儲能性差。生物質能則別具一格,是太陽輻射經植物光合加工轉化后、以生物質為載體的化學態能量,既穩定又儲能,用起來也方便。自人類學會鉆木取火后,生物質能就一直是主要能量來源。它的原料易得,現代加工轉化技術與途徑多樣,產品既有熱與電,又有固、液、氣3態的多種能源產品,以及塑料、生物化工原料等眾多的非生物基產品,這些特質與功能是其他所有物理態清潔能源所不具備的。正是生物質的這種特質與功能,使人們在需要對化石能源進行替代時,首先也主要是利用已有技術進行生物質的直燃或混燃發電;利用甘蔗、玉米和纖維素等各種原料生產乙醇和生物柴油;利用畜禽糞便和城市污水垃圾等有機廢棄物生產沼氣。這是一種自然和科學發展的過程和規律,不是人的意志和政策導向所能左右的。誰看不到這一點誰就會吃虧。
據中國工程院可再生能源發展戰略咨詢報告資料顯示,中國水電的經濟可開發量為4.02億千瓦,年發電能力1.75萬億千瓦時,開發程度32%;中國陸地風能(離地面10米高度)的技術可開發量為2.97億千瓦,可開發面積20萬平方千米,離岸20千米海域范圍內技術可開發量1.80億千瓦,可開發面積3.7萬平方千米;可利用的生物質原料資源量為11.71億噸標煤,其中48.2%來自農林有機廢棄物,51.8%來自低質邊際性土地上的能源植物。中國太陽能資源豐富,但目前尚無資源量的具體數據。
中國不含太陽能的清潔能源年可開采資源量為21.48億噸標煤,其中生物質能占54.5%,大水電、小水電和風電分別占18.5%、8.7%和15.5%,核能為2.8%。生物質能的資源量是水能的2倍和風能的3.5倍。在區域分布上,水能資源集中于西部,風能和太陽能資源集中于西北和青藏高原,而生物質資源則富集于經濟發達的東部與南方。
來源:全球新能源網 |